欧芙洛绪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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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授翻|传说组】生病的夏洛克·福尔摩斯是个幼稚鬼

Herlock Sholmes is a Baby When He's Sick

原作者:occasionalgnome

概述:

福尔摩斯生病时有些烦人,但御琴羽永远都会好好照顾他的朋友。作为回报,这次他获得了一个匆忙而炙热*的告白。

(是两人年轻时的故事)


正文:

“福尔摩斯?你醒着吗?”

“唔……”

御琴羽推开搭档卧室的门,只看到一片漆黑。

“现在都三点了。我已经做完了一整天的杂务,你今天还打算和我一起吗?”

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咕哝,于是御琴羽穿过房间把窗帘拉开。

“啊!”福尔摩斯往被子里钻得更深,阳光洒进房间中,冲击他的视线,于是他把脸藏了起来。

“你又熬夜做实验了是不是?福尔摩斯,你真的得学着照顾好自己才行。”

床垫上的这个大包袱没回应他。御琴羽叹了口气,走到床边,任命地把公文包放下。

“好了,快起来吧。继续睡觉只会让你的生物钟更混乱。”

他温柔地把被子从福尔摩斯脸上拉下来,无意中碰到了他的脸。御琴羽睁大眼睛,立刻担忧地将手背贴在福尔摩斯的额头上。

“天哪,你的体温好高!”

“我觉得,”福尔摩斯沙哑地说道,语气紧张,“我可能是染上什么病了。”

“十分敏锐的推理,我也得到了相同的结论。那么,请坐直身体。”

侦探呻吟着支撑起身,进入一种半坐不坐的姿势,乱蓬蓬的发型比平时还杂乱不堪,而他的双眼眯着,十分肿胀。当御琴羽在公文包里翻找什么的时候,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撼动他的整个身体。

“我从来没感觉这么糟糕过。我觉得我命不久矣了,御琴羽。”

“噢,别说了。”他用一支小小的玻璃温度计堵住了福尔摩斯的嘴。片刻过后,他把温度计拿回来,凑近了仔细查看,若有所思地发出低哼声。

“你觉得我得了什么,医生?霍乱?天花?肺结核?告诉我实话——我还能活多久?”

“从我的专业角度来看,你得了严重的感冒。几天后就会康复了。”

“这是谎言,是污蔑。我很快就要死了,我跟你说。”

“我认为你会健康且长寿,可惜我们其他人就要受苦了。”回应御琴羽那玩味笑容的是福尔摩斯表示反对的怒颜。

“我要听听其他医生的意见。”

“比起那个,要不要喝杯茶?”

“……行。”

御琴羽向着门走去时,听到福尔摩斯在后面喊:

“多加点糖!”

“我知道你的习惯。”

几小时过后,一个鼻子堵堵的、心里也堵堵的福尔摩斯躺在沙发上,身上裹着不下五条毯子。御琴羽坐在他对面的扶手椅中,边读报纸边抽烟斗。

“唉……”

御琴羽无视了福尔摩斯意图明显的叹息声,努力把精力集中在眼前的文章上,但福尔摩斯坚持不懈地想引起他的注意。

“唉——”

这次御琴羽从报纸上抬起眼,对着福尔摩斯扬起一边的眉毛,但他什么都没说。

“唉————!”

“怎么了,福尔摩斯?要我帮你拿什么东西吗?”御琴羽无奈地把报纸放下。

“不,不。我只是觉得,你应该会想在我生命尽头的最后几小时中陪陪我。”

福尔摩斯揪着他众多毯子中的一张上的线头,不高兴地撅着嘴。

“首先,你不会死的。其次,我离你不足五英尺,这样还不算陪着你吗?”

“但我们都没有做点什么,我好无聊。”

“你生病了,本来就不应该做什么事。好好休息就是了。”

“哼。”

御琴羽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微笑起来。福尔摩斯心情不好的时候挺让人难以忍受的,但是他闷闷不乐的表情又几乎有些可爱。

几乎有些。

“我没和你提过我有多难受吗?”

“嗯,也就提了一两次吧。”

“我打赌,我能随便调出点可以让这病立刻好起来的化学试剂。”

福尔摩斯从沙发上一跃而起,又由于无法保持平衡立刻倒了回去。

福尔摩斯坚持不懈地又试了一次,摇摇摆摆地站起来,拖着脚步走向工作桌,身上依然像茧一样包裹着毛毯。

“你觉得自己,发着38.8度的高烧的时候,能’随便调出’治疗感冒的药剂?”御琴羽带着一丝善意的怀疑,轻轻笑了起来。

“是的。有什么不对吗?”

“没有,没有。如果你能做到病理学专家研究了几十年都做不到的事,那我很乐意听听你的成果。”

“我觉得你在嘲笑我。”
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?”

福尔摩斯扭过头气呼呼地瞪着御琴羽,后者报以一个腼腆的微笑。当御琴羽意识到福尔摩斯执意要这么做,他也站起身,走向侦探的工作区域。

“别这样。”他把一只手搭在福尔摩斯的手臂上,阻止他去取一瓶没有标签的化学药品,“去休息吧。”

福尔摩斯不满地哼哼,试图把咳嗽憋回去。“一整天都无所事事我可受不了,我的大脑需要刺激!”

“那我们来下盘棋怎么样?”

“你知道我的技术已经远远超过你了,和你下棋根本算不上是挑战。”

“……看在你身体不适的份上,这次我就装作没听见。”

御琴羽把福尔摩斯的身体转过来,认真地与他对视。

“你知道吗,我很担心你。”

“担心我什么?”

“你总是熬夜,还有……化学试剂的总量常常缺斤少两,令人生疑……你需要好好照顾自己,我的朋友。”

“拜托——我的身体好得不能再好了!”这句话的尾音被一阵咳嗽淹没,福尔摩斯边咳边弯下了腰。

“……福尔摩斯。”

御琴羽的声音变得很严肃,让福尔摩斯不能再忽视。

“我很关心你,我不想看到你伤害自己。”

福尔摩斯考虑着御琴羽的话,态度软了下来,随后他真诚地向自己的朋友点点头。

“也许你是对的,御琴羽。我……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
“从今天好好休息做起吧?”

福尔摩斯长长地叹了口气,动作极为夸张地将那些毛毯甩到肩上,像是在甩一条围巾,同时他转过身向沙发走去。

“好吧,但只是为了你。”

“谢谢你,福尔摩斯。”

当晚,照顾了一整天几乎有些烦人的福尔摩斯之后,御琴羽终于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,突然有个声音打断了他的休息。

“御琴羽!”

御琴羽叹了口气,从床上下来,拖着沉重的脚步疲惫地走向福尔摩斯的房间。
“怎么了,福尔摩斯?”

“我的嗓子干得像砂纸一样,可以帮我倒点水吗?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御琴羽——!”

蹬,蹬,蹬。

“怎么了,福尔摩斯?”

“我的毯子不够,我快冻死了。”

“我去给你拿点。”

“御——琴——羽——!”

蹬,蹬,蹬。

“又怎么了,福尔摩斯?”

“我……我睡不着。”

御琴羽挫败地叹了口气,正要丢下福尔摩斯回去睡觉,这时黑暗中的一声小小的抽泣让他停下了脚步。

“你……没事吧,亲爱的?”

“……当然有事。你忘了我生病了吗?”

御琴羽向屋里走去并打开床头灯,他看到福尔摩斯的脸从一堆毛毯中露出来,上面沾满了泪水。

“怎、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。我……我不小心把那盒纸巾碰倒在地,怎么都够不着,于是……现在就感觉所有事情都难以忍受了。”

御琴羽的脸上写满担忧,他把一只手贴到福尔摩斯的额头上,皱起眉头。

“你比之前烧得还厉害,你可能有些神智不清。”

“我就知道。我要死了。”

御琴羽轻柔地笑着,在床边蹲下来,将落在福尔摩斯脸上的凌乱卷发拂到一边。

“你不会死的。夜晚身体试图自愈的时候高烧通常会加重。没必要担心——我保证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他站起身准备离去,却在福尔摩斯握住他的手的瞬间停下来。福尔摩斯的触碰让御琴羽的脸颊上泛起红晕,他希望昏暗的灯光能让朋友无法注意到自己的脸红。

“拜托,不要走……悠仁。”

悠仁?听到福尔摩斯这样叫他,御琴羽的心咚咚地跳。他扭过头看着这个烦人的、卧病在床并且用那双又大又悲伤的狗狗眼望向他的男人,他温和地笑了。

“当然。不如我把扶手椅拉过来吧?我可以坐下陪着你,直到你睡着。”

“不,我是说……你可以在这里睡吗?陪我一起?”

御琴羽顿住了,他没想到福尔摩斯会这么说,他的脸颊比刚才还热。

“……可、可以,没问题。”

他绕道床的另一侧并钻到被子底下,全程没有直视福尔摩斯。而福尔摩斯的羞耻心已经和理智一起远去,于是他立刻挪动身子贴到了御琴羽身上。

“谢谢你今天照顾我。”侦探的声音既柔软又毫无防备,听起来几乎有些脆弱。

“呃,嗯。”

福尔摩斯凑近了些,依偎着御琴羽,伸出一只胳膊环绕着他,并打了个哈欠把脑袋抵在御琴羽的脖子上。御琴羽僵住了,不知道该做何反应,他的脸一定红得像樱桃一样。

“你是个很好的人,悠仁。”

“哦?”

福尔摩斯闭上眼睛,而他接下来的话语说得那么轻、那么突然,御琴羽不确定自己听清楚了。

“我真的很想亲你,你知道吗。”

“不、不好意思,你说什么?”

御琴羽的大脑高速运转着,他思索着刚才是不是听错了,而他极其希望自己没听错。
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想亲吻你。”

“我……我觉得你已经完全烧糊涂了,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

福尔摩斯的话随着他睡意渐深而变得含混不清。

“不是发烧的缘故。我总是想这件事,想亲亲你和你的小胡子。”

御琴羽说不出话,他试图消化刚听到的事情。最后他终于沙哑地小声回应了,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你是认真的吗?”

没有回答。

“……福尔摩斯?”

御琴羽看了看福尔摩斯,后者一句话都没说就迅速陷入了睡眠。福尔摩斯靠在御琴羽的肩膀上,静静地睡着,然而,御琴羽觉得自己大概是一秒都睡不着了。

明天早上我们可得好好谈谈,他想。


END


*feverish,也有“高烧引起的”之意

作者授权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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